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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轻小说「阿瑞斯之目」第二章①-往事

十七年前,白家府邸

窗外暴雨倾盆,白家掌门白敬塘的儿子白上卿正在寝室里,他睡不着。不是因为外面的大雨,而是因为自己在医院的妻子,她已经怀孕将近九个月了,为了不打扰丈夫工作,她早就住进了医院

白上卿依稀听到外面有敲门声,便吩咐仆人开门,自己穿了一身睡袍在客厅等候。过了一会,一名打扮得奇特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

「白上卿爵士,您还记得我吧」来者摘下了披风的帽子,白上卿一眼就认出了他

「不要见外,没必要喊我爵士,像以前那样喊我上卿就好了」他对来客极为热情

「在这个不寻常的时间来找你,恐怕你也能猜到我想告诉你什么了吧,老同学」来客将披风挂在一旁的衣架上

「这个,我还真的不知道,普罗菲特,你就直说吧」白上卿被他问的一头雾水

「忘性还真是大啊.....您拜托去找的,您的堂兄,我已经找到了」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一个地址

白上卿结果纸条,看到上面的地址不禁惊出了声「这...这不是贫民窟的位置么?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?」

「请恕我无礼,上卿,这一切都是您的父亲一手导致的」听到这里,白上卿咬了咬嘴,双手紧扣

普罗菲特接着说了下去「五十年前,在您出生之前,您的祖父就已经去世了,这件事您当然不知道」他顿了一下「白家有一条铁一般的传承规则,那就是家业只会传授给长子,你的父亲,白敬塘老先生,是家中的次子。您的父亲从没有把家中的传承规矩告诉过您,因为您是他的独子」

「你又是怎么知道的?」

「从古籍上看到的,还有您父亲没有完全毁掉的白家宗谱」普罗菲特从口袋中掏出一本残破不堪的书「有兴趣的话您可以看一下。您的父亲,为了获得继承权,杀死了他的亲哥哥,那时,您的伯父的儿子已经出生了。」

「那应该也不至于沦落至贫民窟吧」白上卿的知道自己的父亲对分家犯过很恶劣的罪行,此次打听堂兄的下落,就是为了做出一些补救

「真实情况甚至更糟。您的父亲在许多方面打压您的伯父,防止他东山再起,证据都在这里了,我并没有挑拨您家庭的意思,只是认为您不应该被蒙在鼓里。您的伯父早已去世,您的堂兄正卧床不起,如果您希望做出什么的话,我认为您应该尽快」

白上卿没想到,自己的父亲竟如此残忍,他呆坐在那里,不知该如何是好

「另外,还有一件事」普罗菲特压低了声音「我收到了“建国者”的文书,明天启程」

听到这条消息,白上卿被彻底震惊了,他的好友,竟会被招到那里。

「为什么」白上卿抬起头「为什么他会找上你?」

「我的力量,他已经察觉了」普罗菲特叹了口气「哈迪斯不会放着普罗米修斯的力量不管的,他需要这力量,为他的计划铺路」

「什么计划」

「一个会毁灭全人类的计划。不必担心,我在那里会尽力与你联系,如果我超过两年没有联系你,就赶紧启程,去寻找‘源’,那是神也无法驾驭的力量,只有这种力量,才能够阻止这一切」普罗菲特拿出一个立方体「我保证,夫人会平安的,您的女儿,将来会变的十分强大,成为撼动整个世界的强大力量」

「谢谢你,老朋友,一切顺利。不要冒险联系我了,到我的孩子能自己照料自己的时候,我就立刻动身寻找‘源’」白上卿起身,给了普罗菲特一个拥抱


第二天,清晨。

白上卿一早便从家中离开,启程前往那张纸条上的地址——克利斯奎贫民窟,那是全国仅剩的一处贫民窟了,在那里居住的,大部分是无家可归又不满足补助条件的穷人,议事会将百年前的公寓楼给这些人作为了临时居所。

他一走进那条大街,扑面而来的便是破旧的场景,大街上杂乱不堪,垃圾堆放在路上,大部分窗户都是用木板钉死或用报纸糊上的。

「1124号.....是这间么」他的面前,是一间还算完整的门,门上挂着一块残破的门牌。他伸出手,敲了敲那扇门

门缓缓打开了,开门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,已经瘦的不成人样,带着口罩,不停地咳嗽着,看到打扮的整洁的白上卿,他愣了一下

「先生,这里应该没有您要找的人」

白上卿看到他,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沉默了几秒,他才勉强挤出一句话

「您就是我要找的人。我是白上卿.....」

那男人原本温和的眼睛扬起了厌恶的感情

「搞什么啊,原来是白敬塘的儿子啊」他掏出手帕,咳了两下,白上卿清楚地看见,手帕上染了一片血「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你们夺走的了,赶快滚吧」他试图伸手去关门

白上卿拦住了他,握住了男人的手,「我知道了我父亲的所作所为....真的很抱歉」他说话愈发没有底气「我没有办法挽回他的所作所为,所以我希望,至少能为你们做一些补偿」白上卿对着他鞠了个躬

男人叹了口气「无妨,反正你父亲对我们下杀手的时候,你还没出生,相必也是什么也不知道吧...」

他打开门,示意白上卿进来。屋子里没有什么家具,厅堂里只摆着两张破旧的沙发,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东西。男人艰难的扶着墙坐下,也让白上卿坐在另一张沙发上

 「恐怕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」男人露出一丝微笑,可在他那张刀削一般的脸上却显得恐怖「我叫白启,算是你的哥哥。早些年,我确实很想要复仇,可如今...」

白上卿从一开始就发现了他的身体异常虚弱,但凭借着他的医学知识,这并不是因为营养不良导致的

「如你所见,我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向你们寻仇了,甚至还要像一条丧家犬一样接受你们的恩惠」

「您本不应这样,都是我的父亲的错」

「已经无所谓了,我已经快死了,即使把家产全部给我,我也没有办法再去享受了。」

「如果不介意的话,我认为不论是什么病,都有可能治愈的」

「已经没得治了,如果你真的想为我们做什么事的话,就把我的两个孩子带走吧,我不想让他们染上和我一样的病,更不想让他们流落街头」男人朝卧室中喊了一声,随机从那里走出了一个男孩,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

「大一点的孩子叫白溯,小点的叫白绫。如果你能同意的话,就把他们当作你自己的孩子去养活」白启将男孩拉到身边,摸着他的头,温柔地说「这是爸爸的弟弟,从今天起,你们要在他家住一段时间,不用担心,爸爸会去看你的,他的家很大很大的哟。等爸爸什么时候病好了,就把你接回来」

男孩看了看他的父亲,又看了看白上卿。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迷惘,作为一个六岁的孩子,拥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,他的心中一定不相信父亲所说的,但却没有表达出来。

白上卿在一旁看着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拉过两个孩子的小手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。白启将男孩往白上卿的怀中推了推,蹲下身子,亲吻了两个孩子一下,对白上卿说

「走吧,我所要求的只有这些」他把白上卿推出了门,迅速把门关上。白上卿看的清清楚楚,泪水止不住地从他的眼眶中流下

「走吧」白上卿抱着两个孩子,坐上了早在街口等候着的车

回到家中后,白上卿与父亲白敬塘彻底断绝了关系。直到白敬塘去世,他也没有承认自己对兄弟所犯下的罪行,而白上卿,也没有接过那把在家族权力传承时,代表家主交接的黑色礼刀。他将那把礼刀,与列祖列宗的牌位一并挂在祠堂。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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